我拒绝婚姻,是因为无法忍受农村婚姻的风俗
文/小秋
△今天文章的配图来自《摇摇晃晃的人间》
第一次真正的正视婚姻,是高一的时候给表哥和亲哥主持婚礼。准备婚礼主持词的时候,我看了无数场的婚礼视频,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。
婚礼作为婚姻开始的仪式,充斥着无数人浪漫的想象,新人永恒的承诺和家和万事兴的美好愿景。那可是见证爱情的时刻,我心驰神往。
因为表嫂要读书,表哥等了她四年,他们的恋情长达十年才走入婚姻。而亲哥和嫂子谈了三年结了婚。起点不同,但在2017年,他们都在我的见证下,走向相似的婚姻。
洁白的纱裙,美丽的新娘子,音乐声里永恒的乐章,众人目视下的热吻,觥筹交错,狂欢盛宴,我感到眩晕和渴望,多美好啊!
但后来慢慢发觉都是暂时的表象,不是真正的婚姻生活。
藏在表象下的才是婚姻的本质和真实。嫂子的父母没有参加他们女儿的婚礼,因为他们该参与的仪式已经在早上完成——做好饭菜,目送女儿离开;每一个来宾都估摸着交上合适的份子钱;新娘提着袋子,后面跟着几位眼红的亲戚询问收了多少份子钱……
结婚后,嫂子辞去了指甲店的工作,去我哥的餐饮店做前台,表嫂拿了大专毕业证书,放弃了做空姐的理想,也去我表哥的店帮忙;过年只有大年三十是回娘家的日子;住在家里的是婆婆,不是妈妈……
我不可否认,婚姻可以是另外一个样子。但对于父母辈的人来说就是如此,“嫁出去的女孩就像泼出去的水”。我记得嫂子结婚没多久,老家的房子重新装修。因为房间空间不足,他们的新婚柜子放在我房间里。妈妈说:“没事,以后小妹嫁出去了,你们再搬过来住。”我听不出来是无意还是玩笑话,但确实很刺人。
我嫂子嫁给我哥后,我一直觉得她就是那么的勤奋懂事。后来有一次深夜畅谈,她说:“在自己家和在这个家不一样,什么事都要做好,不能有什么坏习惯。”对于嫂子而言,家有两种家。对于我哥而言,却只不过多了一个他深爱的人,照顾他,为他分忧解难。他们常常一同从店里忙完回家,哥哥在沙发上玩手机,嫂子还要帮着做点家务。
有一次,我和哥哥嫂子,还有小侄女一起出去玩。小侄女任性起来,硬是要趴在地板上不起来。折腾了很久,让我意想不到的是,哥哥居然发起了脾气,责怪我嫂子不教好孩子,摔门离开了。我一脸惊愕。
我想,家里的这个婚姻,也混杂着性别平等的问题,来源于深厚的传统。正如从小我妈只叫我和姐姐洗碗,哥哥可以不用洗碗,后来嫂子也加入了这样的传统。也正如在我嫂子儿女双全后,我妈还催着生第三个孩子,即便我妈觉得辛苦,也渴望着自由。只是我妈遵循着老家传统生三个孩子才算圆满的惯性。
对于我妈而言,女性在婚姻中的牺牲跨代呈现着。我妈生育了自己的三个孩子,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,把我、我哥和我姐抚养成人。如今又循环着继续抚养下一代。我妈爱美,喜欢玩抖音,也渴望着有自己的自由。但帮我哥抚养孩子,也已经是她作为家庭角色需要承担的责任,她不得不做出牺牲的抉择。
那么结婚对一个女性意味着什么?我若是选择一种新式平等的婚姻,我面对的是两边父母的难以理解,他们需要忍受的风言风语。我若是按照传统的习俗,我要面对的是自我成为附庸,婆婆催孩子,父母不再把我当自家人看待,即便只是习俗上。
每次回外婆家时,外婆对我妈拿着的一袋袋东西客套的说着不用,传统意义上的回娘家像是女儿回母亲家做客,违背了母女间最亲密的情分。我心里想:我以后不要成为我妈的客人。
所以我为何要多此一举结婚,不结婚无非是被催婚。而结了婚就像一个陷阱,一个圈套,把我强扯进我不想进入的亲戚朋友圈,让我履行各种不平等的“义务”。所谓的彩礼像是卖女儿,意味着今后注定要给别人结婚生子,意味着注定过年要回别人家,意味着我孝顺的主要对象是别人的父母,而承担较少的责任孝敬自己的父母。
《第二性》中说到“结婚是一种生活方式,而不是一种被注定的命运。”我不想被注定,而且我生来怕麻烦,既然那样的婚姻对我没有任何意义,婚姻风俗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平等。我又为何自找麻烦。
只等着我这一辈长大,农村习俗更开明后再对婚姻有所憧憬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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